(戴晓飞的视角)
何苑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馆,阿鑫定定的站在原地伸着手。但还是没用,他只能啧了一声收回臂膀。
看到这,我不禁有些为他打抱不平。我们两个人是从初中结下的孽缘。从那会起就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对他有好感,不少接近自己的妹子,也是想通过我的关系去拉近和阿鑫的距离----啧,这个命犯桃花的王八蛋。
但气就气在,这家伙守着何苑冰这颗歪脖子树,心安理得放弃了整片森林!虽然这姑娘长得的确不错,气质也十分出众。在我看来,他们两人除了青梅竹马之间的交情应该没剩下什么了。
更令人稀奇的是,这姑娘就像是小说里的女主角,总是会惹来各种各样的麻烦。而且一个比一个棘手!但不幸的是,有王淮鑫这个二到了极致的护花使者。像小说中女主落到坏蛋手中,快要被啪啪时,男主及时登场的情景是一次都没有。
任何向何苑冰这姑娘动手脚的想法,刚刚出现一个苗头。阿鑫就会连根一起刨了。据不完全统计,阿鑫在初中的业余时间里,用暴力、下药、恐吓、栽赃陷害等方法灭了三个学校里的小团伙、两个在外面瞎晃荡的不良高中生团伙、一个拍花子以及他身后的一个人贩子窝点。甚至还用自己师门的关系,用自己当诱饵,灭掉了一伙为了找回面子寻仇的人贩子团伙,顺藤摸瓜之下还干掉了半个市里的走私网络。。。。。
--阿鑫,你怎么不上天呢?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我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某次一不小心的撞见他正在一脸温和的威胁着已经倒了一地的学长们。。。。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最牛逼的,还是他把自己的英雄事迹隐瞒的严严实实。他更喜欢的是每天在何苑冰的面前装逗比讨她开心。
说真的,曾经我一度怀疑阿鑫是个不折不扣的隐性抖M。
而现在。。。。
阿鑫看着走掉的未婚妻。。。。应该吧?他抽了抽有些僵硬的嘴角。眯着眼笑着看向那个叫沈渔的小姑娘:“小渔啊,你去劝劝小冰,我们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谈。”
“唔~~鑫哥,你是不是。。。。”
“快点去哦!!”阿鑫一脸温和的打断了小丫头的问话。但一股我都从未见过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大堂。除了在一边打着哈欠的小叶,我们其他人都觉得呼吸有些沉重。小丫头更是憋红了脸。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告诉爷爷去。哼----!!”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远了,阿鑫龇了龇牙。走到医馆的一面墙前面。
“轰---”墙上留下了一个恐怖的拳印,一丝丝的裂痕如蛛网蔓延。刚刚恐怖的压迫力也随之宣泄一空。阿鑫用着自己的白大褂擦了擦自己有些流血的拳头,爽朗的笑道:“好了,心情舒畅下来了。咱们也来谈谈真是吧。还有,小叶去给门口过一个下午休息的牌子。原因自己编一个。大家,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
娘的,我为什么回答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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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的视角)
拍了拍巴掌,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杰作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鑫哥是让自己随便写,但也得注重以下事实真相。所以我大笔一挥,上书道:
因主治医生没处理好女性关系,把老婆气回了娘家。下午没空余时间进行就诊。望各位患者见谅。
---啧啧啧,有理有据,有因有果。完美!
。。。。。
回到了大堂,叶清看着各位学长学姐被鑫哥刚刚的一番表现给震住了。一个个唯唯诺诺的,不禁叹了口气:你们毕竟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有一句话吗,逗比永远都是逗比。
掏着耳朵看向撑着额头沉思的王淮鑫,随意的问道:“鑫哥,不是师弟我危言耸听。冰姐这么多年了,也没这样伤心几次。估摸一下这次的赔礼,我觉得你还是去卖个肾比较保险。”
然后王淮鑫的霸道总裁风瞬间就没了。只见他脑袋不断的磕着桌子,一句句如同咒语般的声音飘了出来:“完了。。。我的人生完了。。。。刚刚到手的未婚妻就这样没了啊。。。。好像死啊。。。我不想单身狗啊。。。。”
戴晓飞捂着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指望你能帅个三秒是我的不对。好了好了,人都气走了,之后买花的买花,跪搓衣板的跪搓衣板。”
像蛆一样不停蠕动的王淮鑫听到这里,红着眼睛跑到戴晓飞的身前,揪着衣领就开始玩命的晃:“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特么至于到这地步吗。你一直单身没什么,她可是我媳妇啊!”
“窝草,你特么再不放手,我把你做的那些破事全说出去。你以为老子帮你挡了多少姑娘的表白,要不要我把这数字告诉何苑冰去?”
然后戴晓飞的脑袋顿时恢复了平静,这所有人鄙视的目光中,王淮鑫轻轻的整理着戴晓飞的衣领。并且大义凛然的说道:“没的说,晓飞你待我恩重如山。区区的老婆气回了娘家算个啥?谁整你,哥哥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给我滚!”
。。。。
“咳咳咳---言归正传,那个陈芸,谢谢你两今天能来。我们想想你询问一点事。”
一席黑裙的陈芸没有任何反应,医馆的大堂虽说不小,但几个人聚在一张桌子上,不存在听不见的问题。但她还是无视着王淮鑫,不紧不慢的喝着医馆提供的茶水,看样子是不准备干别的事了。
见到这种情况,戴晓飞和叶清的嘴角都不自觉的露出了**的笑意。并不断的用手肘捅向王淮鑫。
“阿鑫,你不会忘了吧?快点!”
“是啊鑫哥。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赶紧的。”
王淮鑫抽搐着眼角,然后用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看着陈芸:“那。。。那个,芸儿啊。你能不能说说。。。。。”
“哎哟我去,好酸啊,哦不,是好闪啊。一股甜蜜虐狗的威压让我受不了了。。。。啧啧啧,阿鑫真是闷骚。”
“嗯嗯嗯---鑫哥的这个叫法让我的少女心狂跳不已啊。”
王淮鑫单手捂着脸别过头去---尼玛,果然好羞耻啊。
陈芸听着这个称呼,闭着一个眼笑道:“哎呀,阿鑫这么叫我果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呢。你说说,你们想打听什么事?但事先说好喔,如果你们又要去替天行道的收拾小瘪三,别让人知道了情报来源哦。”
王淮鑫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强行压下了内心的躁动。顶着一张依旧通红的脸说:“这个没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最近两个月里面,梨庭花园里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老大出现了。或者出现一些新的小团伙。”
“欸---我还以为你又要问是不是出现了拍花子。搞得我昨天还专门去问了别人呢。”
“咳咳咳。。。”
“好吧好吧,我想想啊。。。。恩,好像是有一个在外面混的回来了。现在正在初中部招兵买马呢。过不久他的目光说不定会转向高中这块哦。”
叶清听到这话,就想起了几天前付岭打听到的消息。不由的说:“这个事我倒是听说了,是四班一个同学的哥哥。他花了大价钱请他们班上一半的人吃了几次饭。招揽的意思也很明确。”
戴晓飞皱着眉,想了一下:“时间有点微妙,现在开学不到十天。那个人就算混的再好,也不可能为了几个初中的小屁孩等上一个月左右。”
陈芸舒展了一下细腰:“那我也该不清楚了,至于有没有新的老大。不是我说,你们在初中时干的那些好事,让管着梨庭花园的那些老大一个个是心惊不已。那些人暗地里还以为你是上京某个家族的公子哥呢。”
“屁的公子哥,我爹妈一个当老师,一个是小公务员。你的家庭条件就不知道比我的好多少。”
“我父母不太在意什么门当户对哦。好了,说正经的,新面孔没几个。倒是有一些俗人在哪里晃荡哦。对了我刚刚说的那个人,可能是你们那些手下败将的小弟哟。”
“““凸(艹皿艹 )”””
陈雅滴着汗看着三个男的一齐爆粗口的样子,不由说道:“你们不至于吧?他们当时不是被你们打的很惨吗?”
戴晓飞推了推眼镜:“你以为我们是见一个打一个的傻子吗?如果只是收保护费,偷点东西什么的我们是不会管的。当年那群犊子,讲道理,牢底坐穿都是应该的。”
陈雅好奇的问道:“那倒是强X之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的确!”
叶清不断的敲打着桌子,恨声道:“你太小看人的恶意了。诱拐少女,买到山区、强X之后逼人卖X、发高利贷逼人卖妻卖女、贩沙(毒品)、有身份的还用他人的父母作为威胁。。。。你说这些禽兽,会给你讲道理吗?”
“你们。。。不会再开玩笑吧?”
哥仨相互看了看,一起笑了。然后整齐划一的褪去了身上的短袖。一个个的深浅不一的伤痕分布在他们依旧稚嫩的背上。其中叶清与王淮鑫身上的伤痕最是密集,戴晓飞的身上却只有寥寥几道刀伤。饶是如此也够令人心惊的了。
还没震惊完,就听见叶清还是用满不在乎的语调说:“别看背,那玩意不是黑社会留下的。他们只是在我的胳膊这留下一点棍棒敲打的标记。鑫哥身上,也只有两处刀伤是他们留下来的。娘的,你是不知道,那是我们几个穿的倒是特战防弹服。还是给他们弄下来一些血。。。。”
然后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细数起自己身上的‘勋章’,吹牛打屁。浑然没觉得自己曾经的遭遇是怎样的丧心病狂。
陈雅看着眼前三个人,一丝丝的心痛不由从心中浮现。震惊、悲伤、感激、心酸。。。。五味杂陈的心绪不由堵住了她的喉咙。她颤颤的伸出手指:“那这些其他的。。。。”
话没有说完,只见陈芸把手搭在陈雅的肩上,默默地摇了摇头。陈芸低声的说:“他们身上的伤疤只有十中一二是那群人渣留下的。其他的,你别问。”
“姐姐你知道?”
“。。。。。恩,你只用知道,那些是真正的勋章就行了。”
“难道是。。。。”
“别说。”
姐妹两低声完,陈芸轻笑道:“我们两个女生还在这里哦。你们这样突然的脱衣服我们会误、会、的、哦!”
“““咳咳咳---,抱歉抱歉”””
三个人马上拼命的套起衣服,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那群人的危险性。还是在谈详细一点好了。”少女轻声的笑看着几个涨红着脸的男孩子,或者说。。。。算了,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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